☆46.妖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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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女
第三十一章
餘棲枝冷眼看著他， “你若真喜歡我，你就把它告訴我，不然我一句也不會聽。”
宿星柳似乎被這句話打擊到了。
他一聲不吭，整個人似乎被一種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痛苦所折磨著，最後一點希冀來自於面前的少女——可她卻絲毫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。
“……伽羅從來就沒有救人的心法。”
可餘棲枝不相信他說的話。
她比他想象的還要來的固執。
“你不告訴我，到底是因為真的沒有，還只是你不告訴我。”
“我不會對你說謊的。”
他重覆了一遍剛剛的話，又看向她。
大概沒有人會不相信那樣一雙眼睛，簡直像是擺在祭臺上等待活祭的羔羊，喜怒哀樂都源自於她，再無其他。
餘棲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她眼裏那點兒可憐和淒楚的神情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我不相信你說的話……比起你來，我更相信我師父的話，盡管他也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她說， “可他最起碼沒理由害我，你明白嗎冥南教需要繼承人，那老家夥活不了太久了，我是最適合的人選——最起碼就目前來說。如果能救我的命，他不會騙我的。”
“可真的……”宿星柳下意識地說道。
隨即他很快反應過來，餘棲枝願意和他解釋，就代表她最起碼信了三分，他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，很快又黯淡下去， “我不能……抱歉，我不能把它給你。”
餘棲枝笑了起來: “你看，並不是沒有，只是你不肯告訴我，對不對”
這點譏諷也不知道是沖著誰來的。
但宿星柳感覺的到，她一點兒恨他的意思都沒有。
也就是說，其實她連生氣的情緒也只是裝出來的，餘棲枝確實想要伽羅的心法，可如果從他這裏得不到，她也不會生氣。
她大概是覺得，宿星柳說的在乎都是假的。
既然這樣，那麽她連這點生氣都不必了，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麽。
“不……不是這樣的。”
宿星柳怔了怔，他敏銳的發覺到了剛剛說出的話似乎有些歧義，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——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攥住了轉身就要推開門出去的餘棲枝的手腕，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哀求的望著她， “別走……別生我的氣好嗎”
餘棲枝平心靜氣的看著他的眼睛，她甚至笑了笑: “我真的不生氣，阿柳。”
她若是喜歡他，才要生氣的。
可她根本沒有一點喜歡他，又哪裏來的氣要生。
宿星柳沒懂她的意思。
但扶南聽懂了。
他冷笑了起來: “聖女留步。”
宿星柳僵了僵，他像是做錯了事情被家長抓住的小孩子，可還是沒有松開攥住餘棲枝手腕的手。餘棲枝看了他一眼，也冷笑了起來。
“竟沒想到，有朝一日，居然還要同男人搶男人。”
餘棲枝擡頭去看身後的扶南，不甚客氣的說: “我以為，你只把阿柳當做條聽話的狗，卻沒想到扶南宮主這麽護犢情深。”
扶南冷淡的走上前來，無視了餘棲枝的挑釁，他捉住了宿星柳攥住餘棲枝的那只手。
“你想要，何必為難他，我就能給你。”
扶南的眼神在看見少年手背上的血痕時冷了起來，宿星柳撇過頭去逃避他的視線，扶南冷哼了一聲，也不再糾纏，他的視線轉向餘棲枝: “不過是區區一本心法，難為你在伽羅停留了這麽久，若聖女只是為心法而來，是否有些得不償失”
餘棲枝聽懂了他的嘲諷，她無所畏懼的反諷了回去: “我怎麽知道死到臨頭，宮主能做出什麽事情來。”
宿星柳看了看餘棲枝，又看了看扶南。
他張了張口，然後又一聲不吭的低下了頭。
扶南恨鐵不成鋼的松開了捉住他的那只手。
宿星柳寬大的袖口下的手臂，盡是傷痕累累，他不願意給人看到，為此恥辱。扶南能夠理解，也多少對此事有些愧疚。
可他現在就連赤。裸在外的手背上也盡是傷痕了。
人要作死是攔不住的。
扶南心想，只有等他被燒的遍體鱗傷的那天，這小子才知道疼。
“我就是想拉人墊背，也不會拉你。”扶南冷笑著開口道: “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餘棲枝笑了起來: “怎麽，我聽這話，您是要幫阿柳出頭嗎”
她可以湊過去，無視了扶南厭惡的眼神，笑吟吟的同他說: “啊呀，這可真是嚇了我一跳。堂堂伽羅神宮的宮主大人要是想殺我，那可真是幾條命都不夠丟的呀。”
宿星柳下意識的擡起頭來: “師兄不會這麽做的。”
他的聲音結束在扶南難看的臉色上。
他頓了頓，無視了扶南愈發冰冷的神情，又說: “師兄答應了我的。”
餘棲枝笑的更開心了， “怎麽辦，既然阿柳舍不得殺我，那麽宮主呢您還要殺我麽”
“你到底是為什麽來的如果是為了心法來，那我立刻就能給你。”
宿星柳睜大了眼睛，他抗拒的想要開口，被扶南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。
扶南本來還在想，幸好沒有病的太厲害，不然真是白養了這麽些年，結果轉頭看見餘棲枝沖他比了個息聲的手勢。
扶南: “……”
“如果聖女只是為了來炫耀自己的魅力有多麽驚人，而阿柳……”
扶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的這句話，但他情緒向來比常人淡薄，看起來也只是陰沈， “又是多麽不堪一擊的話，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”
餘棲枝只見過扶南幾次。
對他的印象卻很深刻。
這男人簡直像塊沒有七情六欲的玉石。
餘棲枝實在沒想到他會為了宿星柳有這麽大的反應。
聽罷，宿星柳默不作聲的垂下了眼瞼。
餘棲枝註意到，這個神態其實和扶南有些微妙地相似。
宿星柳本性並不是冷淡無情的人，可在有些時候，卻冰冷無情又淡漠疏離，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雪氣息。
孩童會天生模仿自己的家長。
扶南大概就在宿星柳生命中，充當了這麽一個角色，才導致了他們有些時候如此的相似。
“我若是為此而來，也該是沖著您。”
餘棲枝言笑晏晏的說道。
才怪。
誰要和這個老怪物親近。
更何況他還沒有宿星柳一般好看，餘棲枝又不瞎。
扶南不耐煩了，他冷淡的註視著面前的少女。
一點兒都沒有為她堪稱稀世的美貌而動搖。
這點讓餘棲枝多少有點不高興。
可轉念一想，既然目的達到了，她又不和宿星柳談戀愛，扶南的看法管她什麽事，她又不是非得讓這個老怪物喜歡自己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看向宿星柳， “我會讓阿柳給你。”
宿星柳滿臉寫著抗拒，扶南在他開口之前看向了餘棲枝， “但我有條件。”
“我知道阿柳喜歡你。既然如此，你嫁給他，一年後，我再將心法交給你。”扶南: “對你來說，一年的時間也不算什麽，就算真病入膏肓了，剩下的時間也足夠你修煉了。”
餘棲枝的笑意褪去了。
她看向他，似乎在懷疑他話中的真假。
餘棲枝陰晴不定的看著她，倏忽冷笑了起來: “既然我已經知道心法有問題，難不成我還會聽你的話麽”
“我如果想殺你，現在就可以動手，阿柳攔不住我。”
扶南面無表情的說道: “反正他也被你迷得沒有神志了，我殺了你，還能讓你和他埋一塊，既滿足了他的心願，也不必再看他這幅蠢樣子，不是更好我為什麽要騙你”
“哎呀哎呀，宮主可真是有自信。”餘棲枝笑了起來，眼底卻愈發的冷淡。
她說: “若是你騙我，那該怎麽樣”
“你還有別的路可以走麽”
他反問道， “不過是一年時間，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麽”
“他這副篤定的樣子可真討厭。”
餘棲枝同系統說， “我真想看看我說不的時候，這男人面上會有什麽表情。”
系統問她: “那你答不答應。”
餘棲枝不吭聲了。
“所以你還是要答應。”系統不解道: “既然如此你還折騰什麽，早點結束早點離開這個世界不是更好，幹嘛要和他鬥氣”
餘棲枝索性單方面屏蔽了破系統的聲音。
她哼了一聲， “好呀，可我不能嫁給阿柳。這樣的話……”
她看著似乎想說些什麽的宿星柳，緩緩道: “阿柳願不願意，待在我身邊一年呢”
扶南剛想反駁如果宿星柳能出去的話，那他就根本不用專門給他修建住所了。
可宿星柳只是看了看她，就同意了。
完全無視了自己根本沒法見日光的毛病。
扶南: “……”
他當初為什麽要把他撿回來
“既然如此，隨便你。”
扶南厭棄的垂下眼瞼，並不想再看這個師弟一樣了。
餘棲枝走後，宿星柳才出聲說道: “師兄，你不該騙她。伽羅的心法，是沒法救人的。”他頓了頓， “……你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他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，師兄比他更清楚。
他可以為師兄這麽做。
宿星柳一點都不後悔過自己的選擇。
可他不能看著餘棲枝也去修煉這害人的玩意兒。
“我當然清楚。”
扶南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: “誰告訴你，我騙她了。”
宿星柳怔了怔: “你不是說……”
“我有辦法治她的病。”
扶南似笑非笑的看向他: “那要看你願不願意了。”
“你不是很喜歡她麽喜歡到飛蛾撲火奮不顧身，連師兄都可以不顧了。”
扶南冷冰冰的看著他。
宿星柳還從未見過他這樣: 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就去治好她的病——”
他無不惡意的說道: “可惜，就算你做到了，她還是不喜歡你。”
“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阿柳……我的愧疚是有限的。你是想讓她長長久久的陪著你，還是在治好病之後一腳踹開你，由你自己選擇，我保證不會插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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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
餘棲枝冷眼看著他， “你若真喜歡我，你就把它告訴我，不然我一句也不會聽。”
宿星柳似乎被這句話打擊到了。
他一聲不吭，整個人似乎被一種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痛苦所折磨著，最後一點希冀來自於面前的少女——可她卻絲毫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。
“……伽羅從來就沒有救人的心法。”
可餘棲枝不相信他說的話。
她比他想象的還要來的固執。
“你不告訴我，到底是因為真的沒有，還只是你不告訴我。”
“我不會對你說謊的。”
他重覆了一遍剛剛的話，又看向她。
大概沒有人會不相信那樣一雙眼睛，簡直像是擺在祭臺上等待活祭的羔羊，喜怒哀樂都源自於她，再無其他。
餘棲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她眼裏那點兒可憐和淒楚的神情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我不相信你說的話……比起你來，我更相信我師父的話，盡管他也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她說， “可他最起碼沒理由害我，你明白嗎冥南教需要繼承人，那老家夥活不了太久了，我是最適合的人選——最起碼就目前來說。如果能救我的命，他不會騙我的。”
“可真的……”宿星柳下意識地說道。
隨即他很快反應過來，餘棲枝願意和他解釋，就代表她最起碼信了三分，他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，很快又黯淡下去， “我不能……抱歉，我不能把它給你。”
餘棲枝笑了起來: “你看，並不是沒有，只是你不肯告訴我，對不對”
這點譏諷也不知道是沖著誰來的。
但宿星柳感覺的到，她一點兒恨他的意思都沒有。
也就是說，其實她連生氣的情緒也只是裝出來的，餘棲枝確實想要伽羅的心法，可如果從他這裏得不到，她也不會生氣。
她大概是覺得，宿星柳說的在乎都是假的。
既然這樣，那麽她連這點生氣都不必了，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麽。
“不……不是這樣的。”
宿星柳怔了怔，他敏銳的發覺到了剛剛說出的話似乎有些歧義，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——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攥住了轉身就要推開門出去的餘棲枝的手腕，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哀求的望著她， “別走……別生我的氣好嗎”
餘棲枝平心靜氣的看著他的眼睛，她甚至笑了笑: “我真的不生氣，阿柳。”
她若是喜歡他，才要生氣的。
可她根本沒有一點喜歡他，又哪裏來的氣要生。
宿星柳沒懂她的意思。
但扶南聽懂了。
他冷笑了起來: “聖女留步。”
宿星柳僵了僵，他像是做錯了事情被家長抓住的小孩子，可還是沒有松開攥住餘棲枝手腕的手。餘棲枝看了他一眼，也冷笑了起來。
“竟沒想到，有朝一日，居然還要同男人搶男人。”
餘棲枝擡頭去看身後的扶南，不甚客氣的說: “我以為，你只把阿柳當做條聽話的狗，卻沒想到扶南宮主這麽護犢情深。”
扶南冷淡的走上前來，無視了餘棲枝的挑釁，他捉住了宿星柳攥住餘棲枝的那只手。
“你想要，何必為難他，我就能給你。”
扶南的眼神在看見少年手背上的血痕時冷了起來，宿星柳撇過頭去逃避他的視線，扶南冷哼了一聲，也不再糾纏，他的視線轉向餘棲枝: “不過是區區一本心法，難為你在伽羅停留了這麽久，若聖女只是為心法而來，是否有些得不償失”
餘棲枝聽懂了他的嘲諷，她無所畏懼的反諷了回去: “我怎麽知道死到臨頭，宮主能做出什麽事情來。”
宿星柳看了看餘棲枝，又看了看扶南。
他張了張口，然後又一聲不吭的低下了頭。
扶南恨鐵不成鋼的松開了捉住他的那只手。
宿星柳寬大的袖口下的手臂，盡是傷痕累累，他不願意給人看到，為此恥辱。扶南能夠理解，也多少對此事有些愧疚。
可他現在就連赤。裸在外的手背上也盡是傷痕了。
人要作死是攔不住的。
扶南心想，只有等他被燒的遍體鱗傷的那天，這小子才知道疼。
“我就是想拉人墊背，也不會拉你。”扶南冷笑著開口道: “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餘棲枝笑了起來: “怎麽，我聽這話，您是要幫阿柳出頭嗎”
她可以湊過去，無視了扶南厭惡的眼神，笑吟吟的同他說: “啊呀，這可真是嚇了我一跳。堂堂伽羅神宮的宮主大人要是想殺我，那可真是幾條命都不夠丟的呀。”
宿星柳下意識的擡起頭來: “師兄不會這麽做的。”
他的聲音結束在扶南難看的臉色上。
他頓了頓，無視了扶南愈發冰冷的神情，又說: “師兄答應了我的。”
餘棲枝笑的更開心了， “怎麽辦，既然阿柳舍不得殺我，那麽宮主呢您還要殺我麽”
“你到底是為什麽來的如果是為了心法來，那我立刻就能給你。”
宿星柳睜大了眼睛，他抗拒的想要開口，被扶南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。
扶南本來還在想，幸好沒有病的太厲害，不然真是白養了這麽些年，結果轉頭看見餘棲枝沖他比了個息聲的手勢。
扶南: “……”
“如果聖女只是為了來炫耀自己的魅力有多麽驚人，而阿柳……”
扶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的這句話，但他情緒向來比常人淡薄，看起來也只是陰沈， “又是多麽不堪一擊的話，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”
餘棲枝只見過扶南幾次。
對他的印象卻很深刻。
這男人簡直像塊沒有七情六欲的玉石。
餘棲枝實在沒想到他會為了宿星柳有這麽大的反應。
聽罷，宿星柳默不作聲的垂下了眼瞼。
餘棲枝註意到，這個神態其實和扶南有些微妙地相似。
宿星柳本性並不是冷淡無情的人，可在有些時候，卻冰冷無情又淡漠疏離，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雪氣息。
孩童會天生模仿自己的家長。
扶南大概就在宿星柳生命中，充當了這麽一個角色，才導致了他們有些時候如此的相似。
“我若是為此而來，也該是沖著您。”
餘棲枝言笑晏晏的說道。
才怪。
誰要和這個老怪物親近。
更何況他還沒有宿星柳一般好看，餘棲枝又不瞎。
扶南不耐煩了，他冷淡的註視著面前的少女。
一點兒都沒有為她堪稱稀世的美貌而動搖。
這點讓餘棲枝多少有點不高興。
可轉念一想，既然目的達到了，她又不和宿星柳談戀愛，扶南的看法管她什麽事，她又不是非得讓這個老怪物喜歡自己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看向宿星柳， “我會讓阿柳給你。”
宿星柳滿臉寫著抗拒，扶南在他開口之前看向了餘棲枝， “但我有條件。”
“我知道阿柳喜歡你。既然如此，你嫁給他，一年後，我再將心法交給你。”扶南: “對你來說，一年的時間也不算什麽，就算真病入膏肓了，剩下的時間也足夠你修煉了。”
餘棲枝的笑意褪去了。
她看向他，似乎在懷疑他話中的真假。
餘棲枝陰晴不定的看著她，倏忽冷笑了起來: “既然我已經知道心法有問題，難不成我還會聽你的話麽”
“我如果想殺你，現在就可以動手，阿柳攔不住我。”
扶南面無表情的說道: “反正他也被你迷得沒有神志了，我殺了你，還能讓你和他埋一塊，既滿足了他的心願，也不必再看他這幅蠢樣子，不是更好我為什麽要騙你”
“哎呀哎呀，宮主可真是有自信。”餘棲枝笑了起來，眼底卻愈發的冷淡。
她說: “若是你騙我，那該怎麽樣”
“你還有別的路可以走麽”
他反問道， “不過是一年時間，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麽”
“他這副篤定的樣子可真討厭。”
餘棲枝同系統說， “我真想看看我說不的時候，這男人面上會有什麽表情。”
系統問她: “那你答不答應。”
餘棲枝不吭聲了。
“所以你還是要答應。”系統不解道: “既然如此你還折騰什麽，早點結束早點離開這個世界不是更好，幹嘛要和他鬥氣”
餘棲枝索性單方面屏蔽了破系統的聲音。
她哼了一聲， “好呀，可我不能嫁給阿柳。這樣的話……”
她看著似乎想說些什麽的宿星柳，緩緩道: “阿柳願不願意，待在我身邊一年呢”
扶南剛想反駁如果宿星柳能出去的話，那他就根本不用專門給他修建住所了。
可宿星柳只是看了看她，就同意了。
完全無視了自己根本沒法見日光的毛病。
扶南: “……”
他當初為什麽要把他撿回來
“既然如此，隨便你。”
扶南厭棄的垂下眼瞼，並不想再看這個師弟一樣了。
餘棲枝走後，宿星柳才出聲說道: “師兄，你不該騙她。伽羅的心法，是沒法救人的。”他頓了頓， “……你應該比我清楚。”
他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，師兄比他更清楚。
他可以為師兄這麽做。
宿星柳一點都不後悔過自己的選擇。
可他不能看著餘棲枝也去修煉這害人的玩意兒。
“我當然清楚。”
扶南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: “誰告訴你，我騙她了。”
宿星柳怔了怔: “你不是說……”
“我有辦法治她的病。”
扶南似笑非笑的看向他: “那要看你願不願意了。”
“你不是很喜歡她麽喜歡到飛蛾撲火奮不顧身，連師兄都可以不顧了。”
扶南冷冰冰的看著他。
宿星柳還從未見過他這樣: 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就去治好她的病——”
他無不惡意的說道: “可惜，就算你做到了，她還是不喜歡你。”
“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阿柳……我的愧疚是有限的。你是想讓她長長久久的陪著你，還是在治好病之後一腳踹開你，由你自己選擇，我保證不會插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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